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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警察看了他一眼:“你是她儿子?也跟我们回局里,协助调查药品来源。”

    他张了张嘴,没说一个字,只是机械地跟着走。张桂芬被拘留了七天,赵绗磊也一周没回家,我只能等他回来签字离婚。

    这天下班,客厅里七大姑八大姨挤在沙发上,张桂芬坐在正中间,

    眼神扫过我时,带着一种审判犯人的威严。

    “人都到齐了,那我就直说了。”

    她清了清嗓音,“今天叫大家来,就是想说说宋清晚的事。”我刚换好鞋站在门口,就成了全场的焦点。

    那时候张桂芬也是这样,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不孝,

    说我霸占着赵绗磊不让他碰别的女人,最后逼得我爸当场给了我一巴掌,骂我丢尽娘家的脸。

    “小晚啊,”

    张桂芬顿了顿,开始她的表演,“这次的事,妈不怪你了。不是妈说你,女人家结婚了,就得有个女人的样子。天天在外面跑,像什么话?”

    “我那工作”

    “工作工作,就知道工作!”

    她猛地拍了下桌子,打断我的话,

    “你看看你表妹,人家刚结婚就辞了职,现在怀着孕,多让婆家省心!你倒好,结婚一年多了,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,还敢跟我犟嘴!”

    舅妈立刻附和:“就是啊小晚,听你婆婆的没错,女人终究要以家庭为重。”

    “我妈当年就是辞了职在家带孩子,我们兄妹三个不也养得好好的?”

    六姑婆咂咂嘴,“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娇气,一点苦都吃不了。”

    熟悉的论调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把我困在中间。

    “妈,”

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气,声音不大,却足够让全场安静下来,“您当年被赵绗磊奶奶逼着烧书的时候,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

    我回屋拿出张桂芬的日记本,摊开放在茶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