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鹤鸣声音慌张,没有了一贯的松弛,搞得我放下了手里咬了一口的饼干: “不忙,怎么了?”
“我哥好像生病了,我给他打电话,他都开始发烧说胡话了。但我在外地一时半会儿回不去,允安哥也在外地出差,因为他拒绝相亲的事儿和家里的人也闹得很僵,你能帮我过去看看情况吗?”
“可以的。”
“音音姐,你最好了,我哥应该是在二楼的卧室休息,我把门锁密码告诉你,你去了之后直接输密码进去。”
随后,唐鹤鸣把顾思明家的地址和六位数密码发来给我,我开车直接前往。
输入密码推门走进顾思明家,感觉他家整洁得就像样板间一样,虽然干净,但没有一丝属于人间的烟火气。
我顺着二楼的楼梯上楼,拨通顾思明的电话,手机铃声从最靠里的房间里传出来,但一直没人接。
我走到卧室门口拧了下门锁,门就开了,我犹豫一瞬走进去,看到顾思明仰面躺在床上,但脸红得像染了血一般。
“顾思明,顾大哥……”我走到床边叫了几声,顾思明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,我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,几乎是能烫伤人的热度,体温至少能有个40度。
我在卧室找了一圈,没有找到体温计相关的东西,我立马给唐鹤鸣打电话,在他的指示下,在客厅的收纳柜里找到了医药箱。
药箱里有耳温枪,我瞄准顾思明的耳朵按下去,显示屏直接提示温度42℃,我以为是耳温枪不准确,又对准耳朵按下去,还是一样的红色数字——42℃。
我趴在床头试图叫醒顾思明,但是无果,他已经完全地陷入昏睡。
但他的状态已经不能再拖下去,家里又没有退烧药,我一个人又搬不动他,我最终打了120,并说明了他高烧不退的状况。
等救护车来的时候,我用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拭额头和脖子、胳膊之类的地方进行物理降温,但效果甚微,他的皮肤表面就像是一块烧红的铁块,水份刚碰到他的皮肤,就瞬间被蒸发了。
好在救护车来得很快,医生确认体温后,给他喂了退烧药,然后医生们用担架床,把顾思明抬到了救护车上。
我准备跟着救护车一起前往,考虑到服用退烧药或者通过治疗后,顾思明可能会流汗打湿衣服,我迅速的去衣柜里拿了一套换洗衣服。
衣柜旁边有一个收纳柜,我以为是装内衣或者袜子的地方,打开才看到里面装的全是名表、袖口之类的饰品。
刚准备关上,就发现一个腕表下面,有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的人,有点像我……
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我抽出了照片。
没想到照片里的人真的是我。
我对这张照片全无印象,从角度来看,应该是偷拍的。